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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 宁富海:赊旗店周边十三保地名漫话-从光绪三十年《南阳县志》中探究赊旗店的演变03

  • 梅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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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发表于:2022/5/24 10:27:4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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赊旗店周边十三保地名漫话

从光绪三十年《南阳县志》中探究赊旗店的演变




作者 |宁富海

清代乾嘉之治,是中国几千年来人口激增时期,官民人等为拓展生存空间,不惜破坏自然环境,到了清代晚期,后果便显现出来,内陆许多适宜通航河道水源减少,舟楫畅通受阻。如何货畅其源,不得不建桥修路。修桥铺路,本来是积阴德的好事,但在赊旗店却传成了一个损人的版本。我们在分析赊旗镇北大石桥的修建时,不能脱离具体地情。“赊旗镇奸商拟专其例”、“时方城人乃将黑龙庙河源用铁锅堵塞”之类说法,不排除有一点实际的影子,比如商业竞争,相互争诉等,但如果不从内忧外患、自然环境恶化、生产要素变革角度去考查,则没有任何意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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赊旗镇不独属于南阳县,还是裕州的赊旗店,水运衰落的恶名,不该由商人背锅。事实上,明代时,潘河河道上在裕州城南二十五里已有券桥一座,从来没有人说过券桥的是非,北大石桥建于清代晚期(也有人认为是在清末民初或民国建造),相距券桥修建已经几百年,不可能是这座桥衰败了一座镇。相反,这座桥,恰恰见证了时代风云变幻时,世事兴衰的无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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庆裕、承恩二门外,吴乡宦庄(今名吴香环庄,回族聚居),极有可能是明朝乡科举人吴英祖籍地,吴英,在明、清《裕州志》有载,任巢县令。明嘉靖《裕州志》中记有裕州望城门,吴英进入“乡贤祠”。两袖清风,家无余财。明嘉靖《裕州志》载,“吴知县英墓在城南五十里”。清《裕州志》载“茔在城南五十里”,恰好和今赊店镇这个方位吻合。这个如果能够证实的话,将弥补赊旗在明代方志中,该区域的人物空白。
光绪三十年地图,引入了经纬度的概念,所以误差比较小,另外,在店东这个地方清晰地标明了东西漫流寨、关帝庙、官司等地名。除了寨墙内的大、小关帝庙,山陕会馆外,在东北太山庙后八座庵附近有一处关帝庙,保内其他地方也有不少关帝庙。这幅地图当中还清晰地说明了潘、赵二河,到唐邑后,才能称唐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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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赊旗店东”、“赊旗店西”、“店河南”和我们理解的“镇(街)东、镇(街)西、镇(街)南、河南街”等叫法,不完全是一个概念。“店东”、“店西”大致沿赭水(潘河)——山陕会馆东西为界划分,也包含今唐庄乡的一些范围,“店河南”范围更大了,大致位于今赊店镇南偏西方位,对应今潘河街道办事处和今赵河街道办事处的大部分区域。我们应把对“店”的认识视野,从寨墙由内向外,由近及远扩展。应把狭义店铺的“店”字,看作广义地名称谓。
店西:刘庄、三间房、外郭庄、半坡、西李庄、西街、山陕会馆、南裕分司、桃园、武营、墪堡、北大石桥等地名(均以舆图当时地名,不作订正)。
店东:卡房、东西漫流寨、吴乡宦庄、河清庄、焦庄、官司、白庙、小梁庄、三岔口、周庄(该周庄今属于社旗县潘河街道办事处)等地名(均以舆图当时地名,不作订正)。今社旗县赊店镇彭岗村周庄当时不属于店东,属于裕州。
店河南:南北祖师庙、王董庄、店河南、高新庄、小庄、桑庄、潘庄、王旗营、东西颜起营、高寨、代庄等地名(均以舆图当时地名,不作订正)。
“赊旗镇至府九十里,俗谓赊店,东西长四里,南北宽三里。其门八,东西大街三道,北曰山货、中曰天平、南曰老街,南北大街七道,东门内木厂街系裕州境。”寨门有八座,清晰无误标明,《南阳县志》舆图中找不到“九门赊店”的说法,即便后人把源流门算一个,也应单列为水门才对。宋代东京城就是,水门单独标注,可作为旁证。“赊店九门城墙”说法显然与《南阳县志》舆图不符,“刘秀赊旗”,“潘、赵合流后称‘唐河’”等观点只能理解为民间传说或演绎之类,从考古意义上经不住推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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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靖二十六年(1547年),南阳府通判监理裕州州事牛孟耕纂修《裕州志》(现存北京图书馆孤本)时,在“镇店”条目下,“陈家店”(即今陈郎店,是古许封)、“许封镇”等赫然在列,清康熙五十五年(1716年)刻(知州董学礼等纂修)、乾隆五年(1740年)增刻(宋命立补刊本)《裕州志》(现存柳州市图书馆珍藏)中,兴隆镇、兴隆集、赊旗店均单独标注,不是一地。乾隆五年《裕州志》中显示,许封镇已废、陈家店(古许封)已废。赊旗店方位和许封镇大致能吻合。赊旗店由兴隆店演进而来显然与裕州志不符。
裕州同南阳县分赊旗店而治,缘赵河(赭水)直到何庙才和唐县分界。这张图解决了裕州、唐县、南阳县围绕赊旗店划界的诸多难题,同时纠正了潘、赵合流后称作“唐河”的不规范说法。唐河作为水名,是到了源潭镇才开始有这个名称,退一万步讲,不入唐县,不叫唐河。前人就是这么执着。这是光绪三十年以前区划大致状况。康熙乾隆时期区划屡有变动,舆图不详。但整个看,围绕潘、赵河道区域,三县其实互不相让,寸土必争。
赊旗保内谭家营地界,程(原图作“常”)营、刘家、赵家那一块,赵河北岸的地方,算是裕州在南阳县飞地。而赊店砦东门内这一大片就不是了,算是和南阳县分治了赊旗店,多少也有点平衡味道。许封、赊旗店这些地名先后相承,在明代和明末清初本归属于裕州,从图上看,在康熙三十二年以前,南阳县来插了一脚,划走一大片。但裕州死死把住了潘河、赵河合口前后的航道出入口,这等于是控制住了唐河航道出入赊旗店的咽喉。
河道两侧,有裕州的河口、圪料寺(今属潘河街道贾楼村委会龙泉寺)、张天庄、贾楼、步口等。划界变动频繁原因,我们作为局外人,无法尽知。但回望当时风云,不难看出,很大程度上是水运经济利益左右,南阳县利用府治、县治同城优势,趁机向东扩展,当然这也是地方***治理能力和管理水准的一种统筹彰显。
该图的左上角还有这样一段话:“此河自裕州西境,柳河、赵河东南流,入唐县,为唐河。”(见《南阳县志》舆图注释)“此河”是指东赵河(含潘、赵合流后与唐河交汇前河段,也用赭水代称,赭水在舆图上有时也专指潘河河道)。从古至今,这条赵河是到了唐县,才叫“唐河”,见之于清末民初多个版本的地图。建国后,赵河在社旗县地图上,平白无故的缩短了几十里路程,个中原因,耐人寻味。
社旗目前的古镇研究蓄势待发,已经具有诸多优势,但仍存在望文生义现象,更应该实事求是,在文旅热潮和乡村振兴过程中,尽可能不使文学、影视作品、自媒体视频过度演绎(当前和上世纪八、九十年代的审美水准差异较大),失却本真这类现象的发生,从而有效避免,在今后的文化传承创新领域陷入争议和误区,这样的话,也能在全国数起一把文化产业领域生态文明的标尺。不宜再继续背离方志宣传古城(城墙)之类,要多宣传这个寨(寨墙)和店,全国历史文化名城太多,赊店比不上,也没法比,但寨、店、渡、馆、街、庙、营、局、镇、墙、门遗存遗址以及实物保存完好的,在全国很难找到第二家,其他地方不可复制,也复制不来。把河南副中心城市县域治理和乡村振兴中的“镇”这张牌打出彩,这才是社旗县文化自信的坚实基础和丰厚土壤。
最后,话题还是回到“赊旗”吧。周同宾为《厚重赊店》序中写到:“寨墙外宽宽的河面上成对的木船……赊店是一部大书,厚重而深沉,丰富而隽永。这书的第一页,记述的应是两千年前刘秀向刘姓酒肆店主赊旗的掌故。此事正史不载。相对史书,我宁信地名。
朝廷养的史官,‘太史简‘、‘董狐笔’极少,不会把汉光武帝落魄时的事著于竹帛。而地名则是镌刻在大地上的事实,记忆于草民心中的信史。以赊为地名,普天下仅此一家,这是最为独特的,应当切切珍视的。……这是祖宗留下的一份最可宝贵的精神遗产。”
周先生是大家,作家,周先生引述刘秀赊旗的故事,是一种叙述的语言,但这个无法代替史实本身,先生用了“应是”一词,虽然是一种推测,也体现了他的严谨,先生终究并没有用“是”。刘秀赊旗作为一种民间传说,反映出人们一种美好愿望,尽管有时候会不吻合史观。
同样,我以光绪三十年《南阳县志》作为蓝本,对赊旗店真实存在状态的一种还原与解读,意在追本溯源,求实正名,表明事物往往从无到有,小可变大,弱能趋强的自然之道。也许与主流的宣传并不合拍,欢迎大家、方家多批评斧正。

附录

1.“总兵”,即“镇台”,“总兵官掌一镇之军政,管辖营协将弁,为重镇大臣”。“绿营兵”和“镇守南汝总兵官(南镇驻扎南阳府)”可作如下理解:当时军队有八旗兵和绿营兵两种兵种,绿营兵是清兵入关后改编和新招的汉人部队,采用绿色旗帜。绿营建制为标、协、营及汛,其官阶由高至低分别为卫总督,卫提督(省/标)、总兵(镇)、副将(协)、参将(营)、游击、都司、守备(地方)、千总(驻点)、把总。提督之下为总兵,主管一镇的绿营;再下面为副将,管理一协的兵力;副将以下是参将、游击、都司、守备,所统辖的称为营,兵员数量各有不同;在最下面的为千总与把总,负责统领一汛,即一个驻地。汛的长官为千总、把总、外委千总、外委把总,汛下设塘,有塘长。

2.作为研讨文章,文中地名,除个别脱损及难以辨认外,依舆图原貌按简体中文录入,不排除和当前地名在读音、写法上的出入。也有个别作了订正,如“常营”订为“程营”。社会各界实际使用社旗县及周边地名时,仍以西安地图出版社出版的《社旗县地名志》(主编:赵玉华;执行主编:苟云全)或其他地名志书为法定依据。

3.“赊镇”北旧石桥,现为省级文保,该桥的建造年代,有些出版物中进行了确认,但笔者未实地核对,另外也没有检索到原始文献实证,如建造时的碑刻或那个年代地志等,故对清代同治六年建桥说没有采用。

4.赊旗店厘金局委员职级品阶和所辖征税地域口岸,因缺少文物实证,故对出版物中的一些说法也没有采用。

5.对能够通过光绪三十年《南阳县志》进行确认的,如赊旗店砦墙、砦门等,为保持原貌传承,采用当时县志说法,并不采用今说。

全文完


作者简介

宁富海,社旗人,毕业于河南大学文学院。开封古都学会常务理事,河南省儒学文化促进会理事,中国地名学会地名与姓氏专委会委员,从事姓氏移民与客家文化、商会与旅游经济研究,业余并研究民国开封教育史。2014年世界客属第27届恳亲大会国际客家文化茶叙期间,作为开封市四位专家代表之一,进行大会学术发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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