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赊店古镇:忆一番如烟往事  宋长宽《老眼看古镇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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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


  宋长宽,生于1963年10月1日。系河南省社旗县文联主席、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、河南省电影电视家协会会员、河南省南阳市作协会员,长期从事文学创作及电视记录片创作。多部电视纪录片获国家级、省级、市级奖项。在市级以上报刊杂志发表散文、诗歌作品200多篇,多次获奖。出版散文集《寂寞在歌唱》。


老眼看古镇


  赊店古镇,有九个城门,那是皇家的气派。我时常凝视着用十八斤青砖砌叠的城墙遗迹,想着那高大的城墙、垛口、炮台、马道、以及铎铃叮叮的威严门楼,就感到古镇象是游弋在中原大地上的一艘巨舰。他无数次地攘外夷、抗劫匪,并在每次改朝换代中迸发出驱动历史的动力。


  远望古镇,层层递进的马头墙蜿蜒的曲线绘出古镇的水墨汉画,木质阁楼屋脊上的瓦松、蕨草历述着古镇的岁月沧桑,清真寺半圆的穹顶,庙宇的塔尖,店家的酒晃,石牌坊圆柱上的水遮雾绕,林立出古镇半个天空。远望古镇,倘若有风,便可闻到古镇的味道,是红木混着松木的味道,而古镇的颜色是褐色的,它表示着沉实与丰厚。


  古镇的人显得悠闲,尤其老人。在古街红木抱柱的长廊里,弈棋的老人,戴着用石头打磨的镜片,敲着棋局神闲气定,如在山林。刳竹的老人,坐在一个小方凳上,弓腰剖着竹篾,安静得象凝固的时间。另有做小吃的老人、捏糖人的老人、扎风筝的老人,穿对襟灰褂子的老人,手执竹签卜卦算命的老人,月夜行走在古街上的老人,宅院里向孩童讲故事的老人,他们的老就象这古街的老。还有坐在墙角石凳上的老人,他面无表情,望着匆忙得象没时间生活的游人们,他想讲述些什么,又什么都没说。


  古镇的老人们爱讲故事。古镇的故事象阁楼上的瓦片一样多。古镇有眼水井,井底盘两条彩龙,有一年发洪水,洪水快要翻过城墙垛口之际,突然在那里竖起两条龙挂,古镇免曹水灾,后来,古镇人在此处建起“瞻龙阁”,年年贡他。古镇的深夜,地下常过金马车、银马车,大善的人能看到它所发出的金光,闭上眼睛,伸手即可得到它。古镇的神特别多,门神、灶神、灯神、扫帚神、簸箕神,墙角里有神,瓦片上有神,茅厕里有神,天上地下都有神的眼睛,古镇的人小心翼翼,走路都怕踩着神的影子。


  古镇是一个很神秘的城镇,遍城的神就有了遍城的庙宇,关帝庙、火神庙、马神庙、龙王庙、杨泗将军庙、戏庙、大王庙、老庙、三皇庙、姥母庙,多得如老树开花,流光满眼。因而,古镇有数不清的神社,看不完的社火,遮天蔽日的黄罗伞、锦绣旗,漫天攒动的金瓜、钺斧、朝天蹬,这时,古镇金灿的颜色如古镇的黄金那样多。


  赊店古镇有多少年的历史?历经了怎样的坎坷?仪狄在这里造酒、孙思邈在这里采药、刘秀在这里赊旗、叶赫那拉氏慈禧在这里题龙虎二字。孔尚任《桃花扇》中,老艺人苏昆生放声悲歌,“眼看他起朱楼,眼看他宴宾客,眼看他楼塌了”,而赊店古镇有着不死神。苏昆生还要继续唱:“这青苔碧瓦堆,俺曾睡过风流觉,把五十年兴亡看饱”。

  (发表《当代散文》2015年第2期)


古巷情结


  上世纪八十年代,我住在河南省赊店古镇马神庙街的一个巷子里,巷子很深,斜向街面,青石铺出的路面,两边都是灰砖灰瓦的房舍,偶有几处阁楼建筑。那年夏天,雨一连下了多天,下得古镇萧疏冷落,下得巷子里石板路上长出了一层青苔,下得巷壁的砖缝里长出了孤草在雨雾里显示出不与尘世争嚷的清姿。这天的午后,霏雨渐歇,有阳光隐隐的照来,妻拎了篮子到街上购置菜蔬,走在长满青苔的石板路上,一只白蝶在她身边追逐轻飞。从我家居院向石板路上望去,深深巷子望不见尽头,妻子蹀燮的身影衬得巷子格外的幽深寂寞,我不由的默吟起陶渊明的《饮酒》诗来:“结庐在人境,而无车马喧。问君何能尔?心远地自偏。”


  赊店古镇有很多条老旧的巷子,与我所住的巷子不同,临街的巷口大多有用青砖砌出的拱券形门洞,走过门洞便是一条或曲或斜着的巷道,两边门窗陈漆斑驳,巷壁青砖粉旧,偶有女子穿着时尚的短衫笃笃笃……地走过,在古旧的余音里飘着现代的混响,旧瓦长新草,一种历史的别致氤氲在人们的心灵里。


  巷子愈深愈美,愈静愈美,窄而深的巷子像是枯瘦的书法,是先人留下的墨痕。作家赵鑫珊在《告别生出惆怅》中说:巷子是人类的洞穴情结,先民们居住在洞穴里才有了安全感。母亲的子宫对胎儿也是一个安全、舒适的洞穴。现代人走进巷子即刻有了种安宁的氛围,身心俱放松。赵鑫珊不愧为哲学研究家。

  

  一个古镇历史的墨痕,往往写在巷子的深处。我从太平街走进一个巷子,走得深了便看到一片颓废的大宅院,巷子里人说是姜家大院,姜家一代祖雍正年间自山西迁居赊店,经营过载行,清末年间姜家发迹,建房舍一百九十八间,雕花阁楼,古朴典雅,民国时候姜家五代传人任了赊店南镇的镇长,然时世沧桑,赊店解放,姜家迁往它乡。唐.朱庆馀有《过旧宅》诗曰:古巷戟门谁旧宅,早曾闻说属官家。更无新燕来巢屋,唯有闲人去看花。空厩欲摧尘满枥,小池初涸草侵沙。荣华事歇皆如此,立马踟蹰到日斜。

  (发表《南京日报》2011.12.7)


古镇茶楼


  我每走进赊店古镇的茶楼,就有无际遐想。我常去的是古镇永庆街上的德顺茶楼。


  德顺茶楼是有三间门面的阁楼式建筑,两边的风火墙连着一家书社和一家竹子作坊。清晨的阳光照在茶楼对面山陕会馆斑驳墙壁上的时候,茶楼的主人开始拆除一扇扇的板打门,室内便显出几排黑漆方桌、长凳、方凳来。室内很安静,在一角落内有很窄的红木楼梯通向二楼,二楼亦是黑漆方桌、长凳、方凳、太师椅,有一很小的台子,是唱戏说书弹曲的地方,墙壁上挂着古旧的书画,和一楼相比有了主场的感觉。


  我去德顺茶楼,常是吃过了晨饭,茶楼还很安静的时候,我坐在二楼临窗的木凳上,独自饮茶发呆。窗下的古街上形态各异的人们在上帝看来都毫无意义地穿梭着,有的人影晃动在会馆高大的墙壁上,象是皮影戏里的木偶,他们走在古街上,摩肩接踵却不相识,给人的感觉不知是前朝的遗族还是今时的新人。我记得我还很小的时候,在古镇上学,有一次走在古街上,我对所有的人相见不相识,对于古街亦不相识,以至于对自己亦不相识起来,心中只是惆怅,就想立即回到家乡,回到父母的身边。因为家乡有鸡鸭猫狗都是我熟悉的,有熟悉的阳光从梧桐树的叶隙间洒下来,母亲坐在梧桐树下捶衣服,田野里黄牛“哞哞”的叫声隐约地传来,让我感到乡村里特别的温暖。


  德顺茶楼的热闹是在太阳把整条永庆街都照亮的时候才开始,这时有三三两两的老人走进来,有赶集的人走进来歇脚品茶。人们谈古说今,谈论庄稼的收成,谈论油盐酱醋茶,谈论谁家婆媳吵架了,谁家女婿孝顺了,在他们的俚长俚短中,我看到老人们一脸的安详,年轻人们一脸的生机,这又让我回到欢乐的现实,原来我在独自一人的时候,那些无来由的惆怅遐想全是虚妄,人世的风景就是这样的纷繁清嘉,每个人又都是这风景的一部分,中国有《卿云歌》亦是这样写人世的:卿云烂兮,纠缦缦兮,日月光华,旦复旦兮。

德顺茶楼的白昼大致是那样的,到了晚上就有了新的风景,这里成了大调曲的舞台,成了说鼓词及地方戏的舞台,茶客们都敛神静气地听,或喝彩或偶然评论几句,但都是赞扬的话。那大调曲曲目也真是多,有《红楼》、《西厢》、《三国》、《水浒》传统曲目,亦有《打渔杀家》、《五元哭墓》、《贾似道游湖》这样的板头曲,那曲子里唱的也尽是人世:“人生在世如同那风送轻舟,有等人南里奔北里求,劝君莫把眉头皱……”


  德顺茶楼里的曲子直唱得夜已深了,茶客也生了倦意,朦胧的灯光透过茶楼上的木阁子窗照在古街上,好像天地间亘古就是这样的。


  赊店古镇的茶楼还有几家,但都好像失了古意的味道,一些茶楼的茶艺表演没有到人们的心里,有的茶楼虽然有古筝、丝竹、小提琴的悠扬,但麻将的声音、艺人的五音不全扰乱了那里的气氛,相比而言,我喜欢的仍然是平民的俗茶,因为茶楼终究是传统的,它的本质是安静,它赋予人的正是“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。”

  (发表《中国旅游报》2009.1.9)


女红扮靓女心


  看写旧时代生活的书籍,有大家女在阁楼上,或在后花园的春风柳林里绣花,静静女心,水清花容,缥缈出佛心禅影般的音乐,总让人打心眼里激动。那女心从明清的帝朝越过民国,沉淀在新中国的女心里。


  旧时的女子,事女红,总带有心灵的枷锁,因为旧时的女子“不避内外,不事女红,长舌司晨”是女德不淑,好好的修身养性之事就变了滋味。新中国的女子,女心解放,女心亦是平常心,事女红就像是填词作曲,能让女心的潭水轻风微澜,摇曳出天地花容的静好。


  上世纪七十、八十年代,整整一代女子皆事女红。我们下宋村,距赊店古镇六十余里,四面环河,村东马河岸芦苇绿波荡漾,村西小溪水映着两岸青柳汩汩流淌,我们村的女子,在炎热的午后,或是在晚霞的落照里,她们从田野里收了工,一个个来到这村西小溪旁,三个五个坐成一片,如簇簇桃花。


  刚才,他们在田野里的时候,还是如杨排风、樊梨花的刚烈,推车子挑担子,锄草带动风声,现在来到这里,听到了溪水的声音,看到清风拂柳丝,即刻如了《西厢记》里的崔莺莺,竟是春罗原莹白,早见红香点嫩色。她们手里捏着绣针做画笔,心细慎密地绣起画来。她们绣出猫、狗、虎狮,绣出鸳鸯戏水莲、喜鹊上梅梢,各自展示着自己的女心。在我们偏僻的家乡,我的姊妹们学刺绣便是做学问,她们通过一针一线来表达思想、丰富心灵,来描画他们的生活与向往。


  那时的女子真是心灵手巧,她们刺绣,自己描图案,描出梅花、风筝、双蝶戏猫皆是生动好看。对于复杂的图案,她们看上一眼,便心有灵犀,画了绣了,亦惟妙惟肖。但她们的女心是静好的,好像刺绣是他们一辈子的事业。在春事忙碌的间歇里,在秋雨霏霏的天气里,在冬日慢慢的长夜里,她们都一心一意地刺绣。那时候,农村很穷困,她们梳妆时攒下发丝,用发丝和鸡蛋在游乡的货郎担上换丝线,没有绫罗,她们在粗布及各色的布块上绣图案。我记得那时,我姊姊整日刺绣,我父亲的烟袋上,我母亲的带襟衣衫上,我妹妹的袖口鞋面上,我穿的鞋垫上都是工针绣出的图案。那时的乡村,有了这一代工针刺绣的女子,生活便显得了多姿多彩。


  早些天,我看到一篇美国社会学家研究中国女性的文章,说是新中国成立后,中国女性阴柔的一面迅速褪去,妇女能顶半边天,最能代表此时中国女性形象的是大寨的“铁姑娘”们。我感到他们的研究太过观感,没有细节,沦为偏颇。中国女性的传统美德一直保存在女性生活的细节中,即便在特殊的时期,亦有着女红扮靓女心,中国的女性一直有着自己的智慧。

  (发表《当代小说2011.22期》)


组稿:秋月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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